李遇全身发软,只能揽着白鸥的脖子轻轻打颤,由着那“坏胚”解了自己腰间的束带。

叩叩叩——

寝殿的大门不合时宜地被人扣响,小姚的声音还是熟悉的谦卑恭顺,“陛下,该服药了。”

白鸥撑起半身,有点生无可恋地盯着李遇。

“怎……”李遇红着一张小脸,也心虚地抬头看着白鸥,“怎么办啊……”

“呼——”白鸥长舒一口气,翻身大字型躺倒在李遇身边。

“还能怎么办?开门去罢……”白鸥撇了撇嘴,“不然小姚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遇也学着白鸥的样子,小小声叹了口气,起身整理了衣袍,步出殿外;他刻意在外间把汤药饮了,没让小姚到里间来。

再进殿时,瞧见白鸥已经枕着自己的小臂阖上了眼睛,他有些许内疚;这一回他昏睡了那么久,没少让白鸥操心,醒来后政事又堆积如山,多少是有些冷落了白鸥。

他悄悄趴到白鸥身上,撑着白鸥的胸口,嘴唇蹭过白鸥的唇角,带着两分撒娇道:“好苦呀……”

白鸥心里对李遇心里那点小把戏门儿清,他微微撑开点眼缝盯着盯着怀里这只学坏了的“小妖精”,眼瞅着刚刚按下去的火苗又要抬头,长长地吁了口气。

“陛下饶了微臣罢——”他伸出两指点着李遇的额头将人推开,“小姚等会还得来找你,我可没这么‘快’放过你。”

李遇耳尖微红,羞赧道:“那……”

“我睡会——”白鸥说着转身背对着李遇,“刚替你喝掉那么一大盅炖品,等会打死也喝不下了。”

李遇盯着白鸥的背影,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一脸少年的机灵样,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拽着白鸥的胳膊。

“陪你去太夜池边转转,咱们消消食儿——”他晃着白鸥的胳膊,小嘴伶俐道:“小姚总不能把炖品端到太夜池来。”

太夜池边,皇帝身边的亲随、近卫都远远地候着,他们都习惯了,白将军在时,皇帝不让他们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