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白鸥焦躁不安,军靴重重一脚踹在面前的木门上。

破旧的木门不堪重击,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头顶的房檐上落下点土,整个茅屋都在这一脚下看着摇摇欲坠。

“待、待城进不去了……但、但周围已经遍布……”

门里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直到最后,隔着一道木门,白鸥甚至觉得那声音微弱得像是他脑中的幻听——

“瘟……疫……”

驿道边平坦空旷,这座破茅屋也只有几棵白鸥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相挡,眼下深秋,茂木都落了叶,什么也遮不住了。

这个声音极轻,却好像一声嘶吼,在旷野回荡,不断发出回响。

曾经看过的正史、野史,每一本书都在白鸥的脑海中被翻开。

虽然现在还无法解释赵宏胤的大胜从何而来,倒是可以解释他为何没有乘胜追击了——

瘟疫或天灾才不会管你是气势如虹的北胤人,还是一蹶不振的殇宁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一视同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