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一席话曾咽得满朝文武甚至包括周哲翎在内,每一个人都说不出话。

但直到今天,直到现在,他对“活生生的人”的理解又在加重一重。

每一个为这个国家和时代牺牲的人,起码该留下一个名字。

“回将军。”方才被白鸥匕首抵过喉咙的男人恭敬行礼道:“来人叫‘张山青’。”

张青山?

白鸥已经想不起那人的模样,但他记得这个名字。

当初待城驻军第一批选到小班培训的人,在他帅帐里喝过酒,那些脸已经对不上了,但名字他都还记得。

“所有接触过他的人,仔细清洗后找地方跟旁人隔离开一段时间,不得外出。”白鸥躬身将匕首插回靴筒旁的刀鞘,然后起身挺直脊背道:“想办法联系他的家人,该给的碑价银子,一个子儿都不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