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城门口会被官兵盘查,他没有户籍路引,混不进待城,好在天生长得矮小,那时候也没有几岁,顺着年久失修的外城城墙找到个小洞,就这么钻进了待城。

为了活命,小小的孩子乞讨、行骗、摸钱袋子,什么都做过,靠着一股机灵劲,混成了待城的地头蛇。

四苟信里没有说他最后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了待城驻军,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白鸥明白,没人比他更清楚瘟疫有多可怕。

因此才会有今天这场不同寻常的见面。

可是四苟还是在信中的最后说,他会摸进待城去。

“待城驻军三部,情报营副将‘苟待’留。”

门里的大夫已经将来信的落款都念完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白鸥身上。

“来人有没有说——”白鸥深吸一口气,“他叫什么名字。”

他曾在泰极殿前说过,待城驻军每一个,对大殿上的旁人来说,只是战报上或日后史书工笔下的一串数字,但对他来说,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