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着急地打断了白鸥,抬头时还是掩着口鼻,摇着头拼命给白鸥打眼色。

最后白鸥还是在四苟的坚持下,被带到了外城边缘处一个破烂的木屋,四苟非要躲进里屋,隔着一层棉布帘子才肯跟白鸥说话。

“待城内外城,用城墙将疫病分开,是好事儿,将军做得对。”四苟进屋后才解释道:“四苟之前随将军回江宁前,陈大人来教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将军为谁,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不然那群地痞流氓都坏着呢,以后不好管。”

四苟病着也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带着点子啰嗦和不着调的语气,说着让人反驳不了的话。

白鸥眼神环顾屋内一周,别说椅子,甚至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他拖着现在这样的身子围着外城走了大半圈也差不多到头了,不想让四苟听出他有什么异样。

“将军刚才瞧着脸色不好,也别太累了……”果然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情报联络处副将的眼睛,四苟叮嘱道:“这病就是欺负人,谁身子弱就找谁。”

白鸥不想继续自己的话题,只问道:“那你是怎么染病的?”

“嗐——”四苟砸吧砸吧嘴,“就我这小身板,看着就跟将军比不了啊。”

“可你之前经历过一场同样的瘟疫。”白鸥不准备轻易放过这个问题,“可那个时候你活下来了。”

他之前一直急着满世界找四苟,满脑子关于待城的疑问,似乎四苟是最有可能给他答案的人;而关于赵宏胤成迷的行踪和待城已经瘫痪的情报网,他也本能地觉得四苟都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