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觞,他扣下我的阿姊。”提起这个,他鼻翼喘着粗气,心里一阵愤怒,“我阿父虽然被楚君优待,但是他年纪大了,早与前年就去了。剩下的兄弟姊妹瓜分了家财。我和阿姊被赶出来。上个月,阿姊拿束卷换米粮,被夏觞的儿子瞧中了,掳回家中。”

“我几次上门都被打回来。直到那日,夏觞对我说,楚国边境出现一小支流民,几千人。只要我混进去,指引他们到毛国,给毛国找些麻烦。他就放我阿姊回家。”

“那夏觞不就是前段时期来毛国的使者吗?”雯萝印象深刻,因为其他三国的使者都回国了,只有他闯女厕所被人一顿好揍,扭送官府。差点遭受鞭刑。所以,这是回去以后报复毛国吗?果然任何人祸都是有原因的。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就你一人就能将几千流民变为万人?”她有些不信。

“除了我,还有一个叫阿雄的人。他是夏觞的亲信,已经被,”子狐顿了一下,“被天罚……”

人才啊,组织能力相当不错啊。雯萝眼睛一亮。“你去跟下面的人说,如果有愿意留在毛国的,明年开春,我会授以他们田亩。但是,如有不务耕种,专事末作者,就会沦为游民,去除毛国户籍。”她停了一下,“青壮男子还可入军户。”

子狐猛地抬起头,“姬候真愿收容全部流民?”这一路上,虽然他在利用流民,但是流民的疾苦也看到眼里。有国家愿意收留流民,他打心眼里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他不由得小声问道,“听闻毛人无论国人野人都可每月领到一份米粮。不知道这群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