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患难夫妻(2 / 2)
作品:《定风波》“弟弟?”
“望将军行个方便。”萧二穿着一身绿色的公服走上前拱手道。
看着走到妇人身侧的官员,王孝杰摸着胡须,“原来王舍人的阿姊是萧公二公子的妻子呀,也罢。”
在王孝杰的招手示意下,看守的禁卫便至街道一侧等候,“姊夫这是丁忧结束了么?”望着公服革带王瑾晨问道。
“嗯,归京路上听到了你的变故,这才匆匆赶路回来,至你家中却被家僮告知你被禁卫带走了,可把你阿姊吓得。”
“大郎没有跟随阿姊一同回来吗?”
“天冷,在车上呆着呢。”萧二指了指巷口停着的马车。
马车内坐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孩童,稚嫩的小手握着照看之人的食指,“姑母,阿爷与阿娘何时才回来呀?”
“大郎乖,一会儿阿爷与阿娘就回来了。”女子温柔的哄道。
“阿娘一直说舅舅,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见过呢,舅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扎着总角的小童瞪着天真的双眸望向女子,“姑母知道么?”
这一问便将女子彻底问楞,旋即撇向窗口,抬手略微掀开车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姑母也不清楚呢,大抵是个既倔强又温柔的人吧。”
“那姑母见过么?”小童继续问道,似乎越来越有兴趣。
“见过,姑母在与大郎这般大的时候就见过了。”女子松开车帘伸手抚摸着小童的小脑袋。
“可好看?”
“好看。”
小童见女子好像笑了,一脸不解的问道:“姑母笑了,难道姑母喜欢舅舅?”
女子再次愣住,“大郎知道喜欢是什么么?”
“是阿爷与阿娘常说的么?既见君子,其乐如何。就像姑母,提到时会笑。”
侄儿的从让她异常惊讶,女子抬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脑勺,“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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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宫·明堂——
“宣,凤阁舍人王瑾晨觐见。”
跪坐的众臣纷纷扭头看向明堂正南门,在满堂朱紫的注视下一个着灰黄似陈旧衣物的年轻跨入殿中,登时引得朝堂一阵嘈杂。
“他还真敢穿着丧服进入明堂啊。”
“臣,王瑾晨叩见陛下。”
女皇朝其挥了挥手,“王卿,起身吧。”并无责怪之言语。
“谢陛下。”
“且慢!”就在王瑾晨俯首欲起时,左肃正台有御史站出呵止道,“敢问王舍人,令尊安好?”
“家父居越州,尚好。”王瑾晨边起边回道。
“既令尊尚在,那舍人此身孝服是为何人所穿?”
“亡妻新丧,讣告已发至诸位同僚家中,御史此言不是明知故问么?”
“都听见了吧?”御史朝众人道,“也都亲眼看到了吧。”旋即走到王瑾晨跟前,怒指道:“你身为大周臣子,生父与君王尚在竟敢服子为父、臣为君丧之斩哀,你将祖宗之法置于何地,上行下效,若朝廷官员人皆如此,那百姓便会纷纷效仿,这天下岂不乱了套?”
御史又端着笏板朝皇帝奏请道:“陛下,肃正台恳请严惩。”
“于情于理,亡妻乃我明媒正娶之嫡妻,夫妻本该是患难与共携手一生之人,既然礼法将妻与夫齐平而论,那么如今连丧事丧服都要分个等次,又何谈一个齐字?”王瑾晨继而沉声道:“难道在诸位士大夫眼里,父亲始终重于怀胎十月游走于鬼门关将你诞下的生母吗?”
朝臣们面露难堪,所学之道却让他们在心里支持着御史之言,可又因明堂上端坐的君王而不敢出言指责。
“而今是你在不尊礼法,休要在明堂之上混淆视听。”御史怒道。
“是,所以某这才解释与御史听,可惜御史眼里杀心已起,不肯放过某,”还不等御史着急反驳,王瑾晨又朝女皇奏道:“陛下,亡妻与臣有恩,可以说是没有亡妻便没有臣之今日,前夜亡妻逝与臣怀,成婚不过一年,连恩情都尚未还清,何况夫妻之恩,她是臣的结发妻子,在臣心中便是臣这一生最为重要之人,若臣死,亡妻服此丧服断无人言,为何臣替亡妻便会引来御史这般不满呢?”
“刚刚老夫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夫为妻纲,若无父无夫无子,又何以为家,男子建功立业维持家宅,妻替夫戴孝三年,守灵不改嫁应是本分,有何理由...”
“御史以为家宅的中馈如此好掌,还是觉得女子,无论妻妾,处处都不如己?”怒火中烧的人将身侧御史的话打断。
御史昂首不言,“哼,老夫可没有这样说过。”
“那某请问,圣人比之天皇,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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