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作品:《女魔头她渣的很不是个东西

宗清一手揽着她,另手捂着脸装作痛得“闷哼”了一声。

紫戒在他骨白的尾骨上透着光。

“夫郎...”穹绵急切切地叫了声,

“无事,就是几道不碍事的小伤罢了。”宗清一脸若无其事地将衣袍松松拢起,柔声宽抚着她,

表情却很痛苦,一脸“我很痛苦我很有碍”的娇弱模样。

“......”

穹绵眼里闪过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又凑近将他的衣袍扒开。

袍带早就被扯散了,轻轻一扒,就露出了他白皮子上的那几道显眼红痕。

她委实没想到,夫郎的身子竟会这般娇弱,

还是顾及到夫郎身子骨孱弱,她不过轻轻抽打了几下,就能伤成这般。

委实...太过不争用。

若夫郎的身子能魁梧、生猛些,她就不是白日那般轻飘飘的力道了。

就是这般轻飘,夫郎都扛不住。

堂堂七尺男郎,身上竟一点男儿气概都无,细皮嫩肉的一点用都不顶。

毕竟是她成亲七载的夫郎,穹绵心里在嫌弃,还是趿着绣鞋下榻,

翻找了药膏,用小指捻了拇指盖大小的药膏给夫郎柔柔擦拭。

小小的一个在平凡不过的举动,让夫郎凝向她的目光都快柔得滴出水儿了。

“......”

不思进取还醉心女色。

这不是草包么?

穹绵的心口莫名涌起一股糟心的恨铁不成钢。

看着夫郎一副孱弱细皮嫩肉的娇嫩模样,她总算体会到了甚的烂泥扶不上墙。

心里这般想着,穹绵手下却一直轻轻柔柔地给他擦拭着伤口。

夜里折腾了许久,

夫郎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

疼了他也不开口唤疼,就揽着她窝在她的脖颈子里隐忍地如受伤的小兽般低低嘶闷着声。

小声颤儿的,

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才刚歇下,

只得又起身去掀开夫郎的衣袍,小指捻了一捻药膏去轻轻揉擦着他的伤口。

折腾的她都疲倦打蔫了,夫郎才不唤疼了,揽着她入怀,轻声哄着她入睡。

翌日一早,

夫郎早早就起了身,给她做了些清粥小菜,在榻上一汤匙一汤匙地喂进她的嘴里。

穹绵卷了绸被拢在身上,

脑袋轻轻靠在夫郎的肩膀,眼睛都困倦的半点睁不开,就这样一口一口吃着夫郎递喂在她嘴边的汤粥。

又睡了半日,穹绵才起身梳洗一翻。

她每日起床第一件事都是盯着夫郎读书的,

穹绵站在夫郎的身旁,

挨得他极近,

看着夫郎又不知被甚给牵引的恍了神,她玉柔里紧紧捏着的竹条教鞭,

一脸心情复杂地不知该不该抽打下去。

她有些...不太敢下手了。

一鞭子打下去到无事,她也不是心疼,可这无用的小郎君,只要一有个小疼小痛的就“闷哼”着折腾她,她有些受不了。

骄里娇气的。

昨日折腾到后半夜才肯不喊疼了,一直给他拿药膏柔柔擦拭着他的伤口,本就该擦一遍的事。

她的小指收回来,夫郎就跟要了命似的“闷哼”唤着疼。

非得一直揉着。

穹绵万分疑惑,她的小指一直摁着夫郎的伤口,他不疼么?

但事实是,她只要收回小指,

夫郎才疼得厉害。

还是疼得要死了的那种。

“......”

这般娇弱的男郎,穹绵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不敢再动手,

穹绵看着她不动手就恍神到别处去的夫郎,

气得阖上眼,一手捏着竹条,一手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朝他最不易受伤的耳朵拧去......

昨晚折腾了她一宿,宗清今日很自觉,早起伺候她食完饭,他自己就铺平了桌案,捧着一本书籍漫不经心地读着。

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心内着实回味了一番昨日的温情,心里甚美。

直至听到门外轻浅的脚步声,宗清才提了两分精神,勉强看进去了几个字眼。

可女人挨的他太近了。

香味扑鼻的沁香不断萦萦绕绕地涌在他的鼻息间,斥着他的脑子涨疼。

好不容易看进去的字眼,都被扰的忘了个干净。

耳朵一阵扭痛,宗清下意识把手覆盖住她的:“別拧...轻些...”

“夫郎,你若再这般恍神,妾身就要分榻而睡了。”不然她日日看着这怎样扶不上墙的烂泥,气都能气饱了。

闻此,宗清的手滞了一下。

这榻,分是不能分的,

他将蓝皮书籍搁置桌案上,忽而从底下翻了一沓书上来,一本正经地道:“为夫一直听着夫人的话,日日苦读,这些为夫已然都摸透了。”

穹绵看着桌案上那一摞厚厚的书籍,心里是极为不相信的,如夫郎这般的烂泥,不打都不肯挪动地方。

况且夫郎惯会做些唬弄哄她的事,穹绵质疑地从里面随意抽了一本,考着夫郎。

应答如流,

穹绵又抽了一本,

侃侃而谈,

穹绵又连抽了几本。

半晌过后,穹绵勉强搁下手里拿着的诗论经腹,心里稍稍欣慰了那么少少许。

就少少许。

夫郎的性子已然定性了,烂泥再怎么努力也是成不了君王的。

想到此,穹绵一口郁结的老血闷在心里,万念俱灰,神情恹恹地捏着竹鞭出去了。

她没事的时候仔细琢磨过,

按照夫郎的进度,她若想靠夫郎起兵造反、谋朝篡位,给她挣个贵气逼人的前程,可能还需个两百多年。

就夫郎那个烂泥样儿,

两百多年...可能还给他说少了,再给他加个一百年,他都不一定能篡得成功。

到时...她坟头怕是都要长出两米高的野草了。

凄凄惨惨戚戚地摇曳着。

越想越心如死灰。

穹绵心里渐渐拧巴成了个揉都揉不开的绝望大疙瘩。

落幕时分,

夫郎要去河边提水,穹绵在竹树梅园里拧巴了一个下午,便想着跟夫郎出去透透气。

不过就百米余些的路程,夫郎都给她遮得严严实实,

全身捂得密不透风,小心眼的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给她露出来,夫郎才勉为其难地牵着她的手出门了。

都捂成这样了,

她也不知夫郎还有甚可勉为其难的。

不知这几日是给夫郎打的伤筋动骨了,还是怎的,

夫郎就连提桶水都踉跄着,走路栽栽歪歪的。

仿若下一秒就能被柔风吹走。

柔风...

穹绵疑惑朝夫郎的身边凑近了几步,睨了眼木桶里的水。

“......”

半桶都没到,

她瞅了瞅连抬个水都踉踉跄跄的孱弱夫郎,

她提起拎了拎,

感受了一下那半桶水的重量,

感受了下她就给搁在地上,一点想要帮夫郎提的意思都没有,还嫌弃地幽幽道:“夫郎,这个都拎不动吗?”

宗清:“......”

昨日被这女人短暂的柔情给搞昏了头,还以为她长了点心。

归根结底,还是掩不住白眼狼性子。

感受到了她语气里的嫌弃。

心底又涌出一股想要掐死她的念头,

宗清拢起衣袍遮住他想要作恶的手,阖目稳了稳心神。

“尚可。”他温声答,

他背对着穹绵,提起那半桶水,重新折返回去装了满满一桶,声儿是极为柔的,脸却是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