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1 / 3)

作品:《女魔头她渣的很不是个东西

穹绵醒来的次年,他们才在榻上有了缠绵缠褥。

那日与往常无二,伺候她盥洗过后,男人一身松垮白袍,长身玉立在榻前替她擦拭满是湿气的乌丝。

眸色沉沉,

须臾之后,

不知怎的他的头颅就贴至她漂亮的锁骨上,再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怎么收也收不回来了。

穹绵玉润的脚趾都舒服地蜷起,

满脸酡红,醉眼蒙眬。

蓦名地,

她感觉浑身都升起一股暖洋的热气氤氲着她,萦绕着她,

滋养着她。

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这股通体舒畅就戛然而止,

男人翻身而下,

穹绵被鲠得喉中干涩,被吊得不上不下的如万蚁啃噬般地难受。

她刚食髓知味了些,夫郎就已然慢条斯理地系好衣袍,遮住了他精瘦的窄肩,挡了他大片洁白皎皎的肌肤。

半眼不肯给她看,

也不知这般孱弱的夫郎,是怎么有这般健硕的胸肌的。

但穹绵顾不得想这许多,她巴巴贴过去,抓心挠肝地去抠着他的衣襟带子,

下一瞬,

夫郎眉眼淡漠地伸出骨白的手,推她至榻上,不管她的小指再怎么锲而不舍地去抠他的袍带,

腻腻歪歪勾着它,

他都将她身子摁了回去。

“......”

宗清系好衣袍,起身压下穹绵作乱的手指,罔若未闻地拦腰将她抱入怀中,眉淡声温地哄道

“莫胡闹了,为夫抱你盥洗。”

“......”

盥洗时,夫郎手骨总是若有似无地刮过她的肌肤。

穹绵难受地更抓心挠肝了。

睡不着的抓心挠肝。

这般不到一炷香的榻上缠绵,他们维持了整整三年的功夫。

穹绵每次都食髓知味,

又犹如万蚁啃噬般地难受难忍。

日上三竿,

穹绵起身,三千乌丝散于胸前,遮住了她幽怨好看的眼珠儿。

夫郎替她穿衣挽鬓,发顶挽了个简单的回鹘鬓,别的夫郎也学不会。

穹绵只得勉为其难地凑合了。

以前她的眼珠是好看且顾盼生辉的,双瞳剪水漂亮的不得了。

可跟夫郎磨缠了三年,她连眼尾都带了股浓浓地幽怨。

一脸怨妇哀相,

多少胭脂水粉都遮不住地幽幽怨念。

到底幽怨什么,穹绵又说不上来。

斜阳西照,

穹绵搬了个小杌子,一身懒散地坐在竹树梅屋的大门外,等着隔壁的小寡妇来与她唠家常。

津津乐道的家常,

比如前阵子隔壁村屠户家的闺女,抓到自家郎君在外面养了个粉头,

他自己都是个吃软饭的,还敢在外面养粉头,那家自是嗷嗷好大一阵仗的撕扯。

再比如哪家员外被勾栏里的女子迷了心魂儿,缠的腿软都不肯回家了。

...

...

其实自那年女庙会后,夫郎并不愿让她再多出去走动。

但穹绵大许是那晚与热情的乡民们讨伐女魔头讨伐出了感情,觉得大家都是同一战壕里的正义化身,

反而每日出去与她们唠家常唠得更勤了。

阻拦不得,宗清也就不阻了。

染些烟火气息也好。

渐渐地,

穹绵就跟隔壁的小寡妇混得很是亲热。

小寡妇身上干干净净的,是个嘴很碎又很好信的人,哪有热闹她就往哪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