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玉佩(2 / 2)

作品:《我在狗血古言做气氛组(穿书)

“云山呐,平时看你弱不禁风,关键时候还挺中用。”刚回丞相府踏进大门的薛慎托着纸扇对身后的侍从说道,“这次你救人有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救人当时本分,小人不想有什么赏赐,只是……”

“但说无妨!”

“小人不想再回马房,只求能一直跟随在公子左右。”

薛慎缓了脚步,作回忆状思忖了片刻:“这个九良,当真是不识好歹。跟着我这几年,我何曾亏待过他。竟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出逃了。罢了,以后你就代替他,跟着我吧。”

“谢公子。”

“快去把这身湿衣服换了吧,别冻着。”

“是。”

萧衡回了屋子,总管李善已在院子里候了他多时。

“事情可还顺利?你如何弄成这番模样了。”

“宫中有人落水,顺手捞了一把。”

“你竟有如此闲心?”

“离席耽搁时间太长,恐薛慎生疑,只得另寻托辞。”萧衡一边脱衣一边道,“节度使已死,你让韩青好生守着云关镇。至于他父亲,人我暂时还没有找到。但京中各处监牢都没有,元帝生性多疑又如此忌惮韩烈,势必不会让他离的太远,所以关押他的地方只能是宫内。只有在眼皮底下,他才会放心。”

“被囚多年,不知韩将军可还安好。”

“放心,沈嘉舍不得杀他。”萧衡利落换上了干净的竖褐仆装,勒紧了腰带,“薛慎答应让我跟着他了,之后他去国子监我都会跟着入宫的。韩烈,必须得救。”

“还有。”萧衡继续说道,眼神示意了一下角落的案桌,“那案底有个信封,里面是工部侍郎刘询私设武器库的证据,你有机会把他交给四皇子。刘询是**的人,让他们斗去吧。”

“知道了。”李善听着走去了案边,俯身在底部摸到了信封,随后塞进了怀里,又补充道,

“对了。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女孩我查了。她叫顾乔,名义是顾家的侍女,实际是顾甲山在外打仗时和一个商女所生,五岁的时候被顾甲山带回,而后一直养在府中,今年大概是十四五岁。这个女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善的话,让萧衡突然想起了白日里在宫里遇到的这个女孩。

那时他在树后目睹了全过程,顾乔走在她家小姐身后,突然便纵身跃入了池中,又浮夸地扑腾手脚装作溺水样,害得自己差点丢了性命。回了章月台宫宴上依旧是举止怪异,时而对着太子翻着白眼,时而又对其娇羞傻笑犹如少女怀春。

这样一比下来,那日她对自己的当街一脚倒算不得什么了。

“应该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萧衡皱眉道。

“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可能确实摔过脑子。也是可怜的孩子。”

二人便如此对顾乔下了定论。

然而萧衡沉默思忖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诡异。”

“何事?”

“今日我在宫中遇到了那个女孩。那女孩见了我之后,脸色大变,还脱口而出说了一个字。虽未出声音,但口型我看得清晰明了。”

“是何字?”

“萧。”

***

自从宫中回了府,顾乔倒是身强体健毫无不爽,可顾嫣却在床上病了半个月。也许是因为做了坏事良心不安,顾乔在屋里尽心尽力不离身地照顾了她半个月。

起初顾乔还以为顾嫣只是身体太弱,这些天相处下来,她才知道这病情不仅仅是因为那日的落水受冻。

早些时候病情稍重,顾嫣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时候,口中一直喊着“阿远,阿远”,又断断续续地质问着“你为何要骗我”之类的话。后来风寒渐愈,顾嫣整日躺在床上精神不振,只望着窗外的枯枝梧桐暗自流泪。

唉,还是狗男人造的孽啊。

不过想想,她还是觉得顾嫣作为女主的思绪觉悟实在太高,换作是自己,要是自己谈的男朋友哪天突然一脸严肃官宣了自己是全国首富,那她恐怕早得飘到天上去。

又过了数日,顾嫣的病总算是痊愈了,精神也大为好转。这一日,顾乔正带着顾嫣在院子里躺椅上晒太阳时,顾泽玉一路小跑进了落晖院。

他手中拿着两只木盒,满面春光地来到顾嫣前,合手行了个礼。

“三姐姐。近日你可好些了?”顾泽玉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将木盒摆在了桌上。

“早已大好了。你何事如此开心?这又是何物?”顾嫣问道。

“昨日我在国子监文学小试上得了魁首,太子殿下赐了我好些笔砚之物。这两支是南海竹木,北原狼毫所制的毛笔,甚为贵重。我就想着送你一支……”顾泽玉看了眼顾嫣身边,还躺在椅子上四仰八叉睡着觉得顾乔,“也送乔儿一支。”

“倒是稀奇,你送我们这玩意作甚,我们又不怎用得上,放在箱子里生尘也是糟践了。”

“用得上用得上!”顾泽玉得意洋洋故作玄虚笑道,“姐姐不知,你有好事将至了!”

“嗯?是何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