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院幽篁,她的心越发乱如麻。

“侯爷,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耶律越不语,直拽着她在那竹林中行来走去。

“侯爷?”

耶律越已带着她绕了两圈了,却始终没寻到他满意之处停下。

直到余小晚忍了许久又唤出第三声“侯爷”,耶律越才终于停住了脚步。

“就是此处。”

余小晚一怔,挑高了纸灯照了照。

此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大抵是不远处有两支歪斜的枯竹,临近根部处已折断。

折断?

余小晚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这里是……

她又四处照了照,似乎的确是那雨夜癫狂之处!

“你,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惊愕之余,她甚至忘了尊称贱称。

耶律越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以为呢?”

余小晚垂眸,“我,我不知。”

“不是说今夜不说谎的吗?果然是恶习难改吗?”

“……”

耶律越终于松开了攥了她许久的手腕,转眸望着那断竹,缓声道:“情诗是你写,梅图是你送,这接连两次撞见公主沐浴,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可对?”

第一次是,第二次不是。

可那又如何?

余小晚将那纸灯随手挂在一处枝杈,抬手揉搓着被他攥得隐隐发麻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