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依稀落上一滴温热,不等余小晚辨出那是什么,耶律越突然俯身一把抱住了她,抱得紧紧地,像是恨不得将她彻底揉碎,揉进他的皮肉,融入他的骨血!

“晨,晨之……你松,松一些,慢一些,我快,快不能呼吸了。”

怀抱太紧,冲撞又太过激烈,余小晚越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对了!

离魂!

她怎么又忘了离魂?

仓皇间想起了救命稻草,余小晚赶紧集中被撞的七荤八素的神识,快速兑换了一百个心凝形释。

刚合成离魂,便听耳旁传来几近破碎的低唤。

“采琴!采琴!!!”

这一声声,饱含情欲,却又咬牙切齿!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载满了恨,载满了怨,也压抑着无法自控的心。

是要吞下离魂抛下他独自一人解脱?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同他一起承受身心的煎熬?

余小晚茫然了。

这确实是煎熬,她感觉不到痛,不管是被勒到几乎喘不过气的怀抱,亦或是放任的撞击,她都不觉得痛。

不痛,其他的感觉便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脑子越来越不清楚,她本能地搂紧他的脖子,眯着潮热的水眸,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晨之,晨之……”

她清楚这样是不对的,这仿佛更印证了耶律越方才的怒骂。

银妇!

不是!

她不是!

她只是,只是因为感觉不到痛,更是因为眼前之人是他……

是他耶律越!

昏暗中,她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魅惑撩人,耶律越松开了紧抱的手臂,咬牙切齿地狠狠按住她的腿,指尖掐入皮肉,大力到即便她感觉不到疼,也察觉到了不适。

“果然是银妇!这般粗暴还能如此孟浪!若非李忠死的早,只怕你早已自荐枕席!”

这般极致的羞辱,当即如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不是!

她不是银妇!

不是!不是!不是!

余小晚再也忍受不住,想都没想,狠狠按下了【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