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哭道:“何止我清楚,这府里上下有几人不清楚的?府里那么多人受了罚,就连给姐姐馊饭的帮厨都受了罚,如今受公主之令克扣姐姐饭食的采薇也倒下了,明日起,大概再无人敢不给姐姐饭吃了。”

余小晚抽了抽腿,没抽开,漠然道:“你既说了全府上下无人不知,难道公主傻了不成,就这般被侯爷玩弄于鼓掌之间?”

采莲怕她甩开她,抱得更紧了几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凄惨。

“侯爷在公主眼中何其重要,咱们这些个下人哪个敢在她跟前乱嚼舌根,且,侯爷不止惩治了他们,还有那些中饱私囊之人,公主很是赞赏。

尤其是侯爷近日里一反常态,对公主关怀备至,不仅记得公主喜好,还亲自为公主剔鱼刺剥龙眼,又吟诗作画,日日送予公主,公主早被灌了那迷魂汤,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哪儿还顾得旁的。”

余小晚了沉默地听着,脑中一片空茫,无心去想,也不愿去想,不管耶律越究竟因何惩治那些下人,也不管他与公主如何鹣鲽情深,都已与她无关,她要做的,仅仅是撑过这最后三日。

“你可说完了?说完便放开,我还有许多米未淘,要淘米了。”

采莲说了这么许多,却未得到想要的结果,如何肯走,抱着余小晚的腿切切哀哭。

“姐姐呀姐姐,求你饶过我吧,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只那日我受公主之命泼了你盆子水,你便在侯爷面前求求情,饶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