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跪着的几排人外,越来越多的聚集来人群,那些人若说是百姓,又穿着驻军的军服,若说是驻军,又各个甲胄残缺。

白鸥看了眼小跑朝自己赶来的陈邦,“怎么回事?”

“回将军,这些人——”陈安指了指面前跪着的几排人,“是禁卫军的兄弟们按将军吩咐抓来的。”

他方才退出帅帐的时候,人已经抓得差不多了,他带人正盘查着,正好陈安出来,在一旁帮着记录,偶尔也查漏补缺一下。

可就在他们忙活的时候,零星开始有人出来围观,围观的人力好些甲胄破损不全的,他们也拿不准是不是待城的驻军,毕竟他们手上抓来的各个铠甲光鲜。

零星的几人围观,陈邦还未放在心上,后来人群越围越多,陈安觉出异样,再要教陈安拿人,可人数已经越来越庞大,有些应接不暇。

“就这事儿?”白鸥微微皱眉,“先不管,拦远些,等你们先盘问清楚,没准儿就有答案了。”

白鸥说着要转身回帅帐,他拽着陈安,“写信去。”

“将军,不是——”陈安有些尴尬地朝白鸥打了个眼色,“那边儿,你朝人群外瞧瞧。”

白鸥顺着陈安的目光看过去,他之前救下的那名叫悦琴的姑娘还是裹着他的那件披风,罩得住后背罩不住颈子的,两条雪白的胳膊就这么露出在外,在这军营百十号男人堆里,引来不少侧目。

“不是说过了……”白鸥狼狈地扶了扶额,他拿李遇已经没办法了,哄女孩就更是没招,想想就头疼,“不是军营里的人,哪儿来的给送回哪儿去吗……”

“她跪那儿不肯走,我什么道理也说尽了,这姑娘也不言语,就说要见您。”陈安同样面露窘迫,“她……她穿成这样,禁卫们也不敢动手……”

“先……随便找身衣服给套上……”白鸥扫了眼这满是男人的营地,摇摇头头往帅帐走,“能遮严实就行,然后带进帅帐来。”

不多时,陈安再带悦琴的回到帅帐,白鸥瞧着那丫头已经换上了一身男装。

陈安做事仔细,虽然男装不太合身,那姑娘也穿得尚算规矩,想来还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不见方才灰头土脸、满脸泪痕的模样了。

偌大的帅帐只有三个人,谁都没有出声,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