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一共就带来了两千人,多为武将,对内政一窍不通。”陈安不解道:“为何要给自己添乱啊?”

“具体的事儿还是可以让以前待城府衙的人去办,只是要经由你来过目。”白鸥解释道:“我要的是钱和粮食。”

待城是一方驻地守军,军饷、粮食都在地方府衙手上握着,白鸥不会放心,既然项兴言丢下一个烂摊子跑了,那他不妨大包大揽——

一定要把钱粮大权握在手上。

李遇让陈安陪他上路,为的就是免了他的后顾之忧,他也必须在这事上清醒。

“而且,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他眉峰轻挑,露了个笑,“告示上第二条,给我写清楚,待城驻军由新到任的将军统领,气象一新。”

“待城百姓,凡是以前有在驻军手底下吃过亏的,不管是被偷了一根绣花针,还是被杀了全家的血海深仇,只要来报,通通记录在案,严加查办,一经查实,本将军会亲自法办,绝不姑息。”

“七日后,在营地门口公开处刑,全城百姓,有冤无冤的,只要有空,都可以来看。”

“七天?”陈安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将军,这群纨绔一看就不是好人,今天能强迫悦琴,之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少缺德事儿,七天哪里能查完?”

“北胤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到了,军营驻地还是一盘散沙,根本无御敌之力,我们真的要花时间做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