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北胤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所以我们要快,我只能给七天时间,把这一盘散沙捏在一块。”白鸥起身道:“这件事,教给陈邦去办,捡要紧的案子查,也不必太详实,有点端倪就给我拿下。”

早前在陈府时,陈琸曾说过,城邦性格憨直,白鸥也见识过,那是个认死理的人。

当初在永巷的那间柴房里,陈邦认定白鸥是周哲翎的人,就连皇帝也敢顶撞,就是要这样的人去办这样的案子,快、狠、准,谁的情面也不会讲。

“可就算陈邦能把事儿办好……”陈安不解道:“这和我们练兵御敌又有何相干?”

“去办。”白鸥没有再解释更多,起身已经要往帐外去,“七日后你自会明白。”

“将军——”陈安追在白鸥身后问道:“还没用晚呢,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趁着天还没黑,我去找些东西。”白鸥拦住陈安,手边将袖袋里那片银杏叶子滑出袖袋,悄悄捂在手心,“你赶紧把报平安的信写了,和晚膳一道留在我案台上就行。”

他说着大步跨出帅帐,“我安排的事儿赶紧办——”

待城比江宁要靠北,江宁的银杏树都黄了,待城的树叶大多也落了。

早前在来的路上,白鸥依稀记得在道边的生沟旁见过几株尚未落叶的小叶女贞;好在离营地不算远,他长手长脚,一路循着记忆跑过去,不多时就摘了一株回来。